女人如花鐘愛自己
今天清晨,站在教室門口,看著教學樓前生動的風景。楊柳靜默,紫藤香濃,紫金花謝得匆匆。
那是幾班的衛生區?幾個女孩子正掃落紅。來不及讚歎女孩子的勤勞與盡職,來不及流連紫金花的憔悴匆匆,驀地驚見那幾個女孩子騰起腳,奮力地踢向那婀娜的枝幹,然後又怕給落紅弄髒衣衫似的,有些恣睢地笑著,跳到一邊。
幾個女生輪流上陣,幾腳就已經褪盡殘紅 Alexander Hera Wedding。
心裏不由的唏噓,甚至微疼。
女子如花,卻不知惜芳賞紅,悲也。
語文課上背盡了“落花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花”,讀書筆記上抄足了“不是花中偏愛菊,此花開盡更無花”,只是為了那苛刻的分數嗎?
這是語文課的失敗,還是語文教師的困窘?
學校地處偏遠的鄉鎮,卻是制度健全,校規嚴明。政教處對於衛生的要求分條列舉張貼。為了班集體榮譽,每個孩子都在恪盡職守地打掃衛生。
這是無可厚非的。
學校裏有幾百棵白楊樹,每到西風蕭颯時節,落葉有聲,掃落葉的身影也是不會稍停的。因此,沒有被水泥和地磚圈起的泥土,都裸露著掃帚清晰的齒痕,甚是刺眼。為管理打高分,就要為傷美的敗筆遺憾了。
樹下沒有落葉,誰來化作春泥?林中沒有落葉,秋風去哪里尋覓知音?沒有了黃黃的葉子在風裏翻卷,詩意在哪里棲居?孤獨的沙子,孤獨的風,枯燥的旅程,更顯季節的蕭瑟。學校被從大自然裏剝離,失卻秋聲秋色,儼然孤城。
如今,這慣性思維又縱容著掃花的芊芊女生,如此粗魯,如此刻薄地踢樹搖花,把東風好久才描繪的詩意又給揉碎了。
只有垃圾才有被清掃的資格,只有骯髒才有被消滅的理由,為什麼落紅難免?落花也是有美麗情懷的: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花”。
不是東風惡,不是閑情薄,是熱愛的迷茫,是孩子還不識花corporate apartment。
將人分為男子和女子,不僅僅是生理的區別,亦是一種美學的品評。古人常常用芳香無限的“花”字“花”詞描摹女子:國色天香、花容月貌、出水芙蓉、梨花帶雨、亭亭玉立、花枝招展,哪個不是給女孩子繡上了花邊?
詩人筆下,女子更是淡妝濃抹,傾城傾國。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“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,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。態生兩靨之愁,嬌襲一身之病。淚光點點,嬌喘微微”,寫人不是似在寫花嗎?更不用說“閑靜似嬌花照水,行動如弱柳扶風”,那簡直就是把黛玉作花樹臨摹的。崔護說自己春日裏的際遇“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”,桃紅的女子該是多美的女子,難怪他會尋而不見時發出“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”的頹歎。杜牧的“聘聘嫋嫋十三餘,豆蔻梢頭二月初”應是最宜誇讚那花樹下女孩子的,那些女孩子也是如花的歲月,似花的年齡,都是在山村裏長大的,奈何這般不懂憐花惜玉?難道只有果園裏的蘋果花菜尊貴值錢嗎?難道紫金花是如此輕賤不值得珍愛嗎?
女孩子的心底,應該有一種美麗的溫柔,這是女子與男子的美的區別。暮春,花落水流紅,柳絮漫天,該是一種春光易逝的薄愁,如何惜春?惜的該是一種靜謐柔軟的心境,懵懂美麗的青春。女子的心底最易衍生這如花的脆弱與甜蜜,似花的芬芳與高雅,因為“女子”不僅僅是生理的標籤,更是男子護花的情懷。
黛玉葬花,以期“質本潔來還潔去,強於汙淖陷渠溝”,這種惜花心情亦是自愛自憐自珍自重的潔身自好品格。因為她就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designer bags for less。
每一個女子都是金玉的花色,蹁躚婀娜的姿態,亦應該有一種對生命、對自身溫柔地呵護與疼愛,因為與人為善,就是與己為善,愛花就是愛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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